1)26、更衣_长公主殿下,别玩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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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香酒气绵绵,匀洒在越萧颈间。

  她靠得太近,软软的唇珠擦过锋锐喉结的尖端。

  仿佛精瓷被贯摔于地迸裂出的巨大声响般,一股震颤轰然蹿向越萧的四肢百骸,冲击得他发间生麻。

  扶在越朝歌肩膀的手倏然用力,把始作俑者牢牢圈近怀里。他微微低下头,眸底的微光像沸水翻涌,嗓音带着危险的沉哑,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
  “别喝酒的时候,你试试。”

  软腰被他禁锢,突如其来的侵略让她微微往后仰,越朝歌下意识揪住越萧的前襟,声音落入耳里时,她只觉得磁得发痒。

  意识仍然朦朦胧胧的。

  夜风拂过,时光回溯。

  越朝歌想起幼时趴在母后腿上,母后帮她通耳的时候。裙摆的绸面贴在她脸上,又细又凉,母后有时会恶作剧拿鸟儿软绒的羽毛捉弄她,那时候耳朵也发痒,她就会忍不住叫母后停手,求饶般地在她光洁的衣裙上蹭来蹭去。

  “好舒服……”

  越朝歌眸光迷离,大胆地伸手环住他的腰,一如当初趴着抱住母后的大腿一般。她侧过脸蹭着他胸口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
  越萧脑海里的某根弦,随着她这声近乎猫叫的喟叹,轰然绷断。

  越萧近乎粗鲁地按着她,把她推开稍许。

  “我是谁?”

  这是他崩坏之前的最后一丝理智。

  越朝歌眯眯笑着,指着他的鼻子:“你是——”

  她拖长了尾音。

  却忽然感觉胃海翻涌。

  一股浓烈的酒意先冲上喉间,双手下意识从他的前襟攀上脖子,深深呼吸,想平复胸腔里那道混杂着之栀子酒香的刺激。

  她胃府是空的,午膳和晚膳都没用,就灌下一坛陈年的烈酒,喝得又急,胡乱造作,眼下五脏六腑火烧一样。那股酒意再度冲腾起来,越朝歌实在忍不住,攀着他的肩膀抻出舌尖。

  她舒坦了。

  可冰凉的酒香侵透单薄的夏衣,洇渍开来,润湿越萧胸口的皮肤。

  就像曲音堆到最顶端的时候,长琴突然断了弦。

  夜风吹来,榆树叶子款摆,齐齐吟唱着夏歌。

  月亮从云后探头,银白的光华洒在这片静谧无

  人的方寸之地,照亮了斜斜歪在地上的酒坛。

  越萧理智回笼。

  温软的身子在他怀里。

  他的龌龊蓬勃,秉旄仗钺,他手上再用力些许,就要冒犯于她。

  额角的筋跳动了两下。

  越萧不知如何应对此局。越朝歌酒醉酩酊,神智纵弛,言行举止都不是她本意。他一人生受煎熬,眼下她们之间,还需要他把握分寸,守住不可轻越的界线。

  “我可是记仇了。”他淡淡道。

  大抵是声音穿透性太强,又或者越朝歌吐得太过惨烈,外头脚步声渐近,家丁提灯照了过来:“谁在那里?”

  声音突兀,不大好听。

  越朝歌吓了一跳,整个人陡然缩进越萧怀里。

  就像当初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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